:“你觉得昨日太子作了假?”

问出这句话时,昭和帝脸上没了笑,眼神变得冷锐犀利。

花容浑身绷紧,虽然感觉到威压,却还保持着镇定,冷静的说:“太子哥哥是昭陵的储君,没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,太子哥哥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作假,我觉得是有人碍于太子哥哥的身份,不敢与太子哥哥争锋。”

身居高位者,身边从来都不缺阿谀奉承的人,缺的是不惧生死,愿意说真话的人。

有人奉承太子是正常的,但花容都能看出的问题,太子却看不出来,还因为这些奉承沾沾自喜就很危险了。

身为一国储君,现在都无法辨别真假,日后继位又如何能分辨忠奸?

凉亭的气氛凝滞,过了好一会儿,昭和帝才问:“你当着朕的面说太子的坏话,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?”

“臣女没有说太子哥哥的坏话呀,”花容眨眨眼,一脸无辜,“皇叔是臣女的长辈,臣女把皇叔和太子哥哥当家人才敢说实话,臣女在忠勇伯府做丫鬟时,背的第一条家规就是要对主子忠诚,不能撒谎捧杀主子,臣女还没把宫规背完,但觉得皇叔应该也不会喜欢听假话。”

这话带着两分讨巧的意味。

昭和帝听完意味不明的笑笑:“你这张嘴倒是厉害。”

花容并没有昭和帝想的那么厉害,她的掌心一直在冒汗,娟帕都被汗打湿了。

昭和帝虽然没有动怒,花容也不敢再说太子的不是。

她毕竟只是个弱女子,没有资格对一国储君评头论足。

茶放凉了些,花容想喝两口压压惊,刚端起茶杯,又听到昭和帝问:“之前你说齐王妃没死,要开棺验尸,现在还想验吗?”

她现在是齐王的女儿,挖齐王的墓是大不孝,若继续坚持,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都要化作乌有,甚至还要丢掉自己的性命。

花容拿不准昭和帝这样问的用意何在,想了想还是坚定地说:“臣女想验。”

——

丛林里。

枝繁叶茂的高大树木遮挡了日光,林子里的光线比外面要暗很多,地上全是枯叶,泥土很潮湿,踩在上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。

一头小鹿听到异响,在林中灵活的奔逃,眼看要逃入密林消失不见,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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